(左邊為吳素賢修女)

聖三堂 — 聖召的搖籃

學姊吳嘉讓

1979年那年我還是台北商專專一的學生,跟著我的學姊吳嘉讓來到桃園聖三堂參加聖誕夜彌撒,嘉讓姊一家人都是教友。還記得那樣寒冷的聖誕節晚上,彌撒完後,總會拿到一份熱呼呼的點心,對我而言,不太明白道理,但覺教堂熱鬧溫馨。但我不是教友,我們一家都不是教友,能夠幸運地參加聖誕夜,再溜回到自己的家中,沒被家人責備,豈不是有著天主暗中安排的恩寵與保護。

我從小住在桃園,小學、國中都在桃園,直到五專才到外地--台北每天通車上學,我在參加學校的社團光啟社(大專同學會)時,認識了社友又是學姊--吳嘉讓。因此也因緣際會地跟著她進入桃園聖三堂的青年會,參加一些活動囉!五專畢業以後,我回到桃園工作,很自然地跟本堂張右篤神父提起想聽道理,他答應了,是一對一的講道理,1985年復活節我領洗進入天主教會。對於我想要領洗,爸爸曾表達他的想法:「那是洋教!」,但因為我覺得已經20歲了,從我接觸的學校社團大專同學會、教會的人、氛圍都很良善、正直、充滿溫馨,我心裡曾有過掙扎,這樣做,會不會使爸爸不高興?想了許久,終於想通了:家人不激烈反對,就已經是很好的默許,我要積極把握機會向天父說:我願歸屬於祢!領洗成為一位教友,讓家人看出我的生活因為成為教會的一分子,越來越快樂。感謝嘉讓姊,現在看來,她真是成為我信仰的貴人—引路人。

 

本堂張右篤神父很關心青年會每個人的工作、日常生活,有一次順道去我工作的地方(聖保祿醫院旁)探視我,發現環境不是那麼理想,後來介紹我到沙爾德聖保祿醫院工作。作為牙科牙醫的助理人員,遇上另一個教友曄佳,我記得四個助理都是教友,生活中常有醫院的林修女等噓寒問暖。

 

聖三堂

我在青年會那幾年,聖三堂當時的傳協主席是林金河先生,他們家中出產很多聖召,林主席的弟弟是方濟會林吉雄神父,林主席的三個女兒都是沙爾德聖保祿修會修女。青年會中的鄧保祿的姊姊是開書局的保祿孝女會修女,還有一位許榮枝(名字不太確定)的女兒也是修女。我想,這麼多熱心奉獻的教友家庭的表樣,加上聖堂那麼多的教友(我的青年會朋友他們的教友家庭)的表樣,不著痕跡地影響著我,幫助我也熱心。感謝每位我在聖三堂遇見的朋友。

(瑪利亞方濟各傳教修女會,後排右邊第一個為吳素賢修女)

 

張右篤神父

有時候我留在聖堂作一些青年會的事情,遇到黃昏時刻,張神父會說:「丫頭,要不要一起來唸日課…」,「什麼是日課啊?」我心裡想,安安穩穩地坐在聖堂,由張神父帶著唸一句一句聖詠祈禱,那是多麼平凡,卻神聖的時刻,我心中想:「啊!能夠天天早晚為全人類祈禱,是一件很感動人心的使命呢!」(這些想法,我可沒告訴過張神父)

有一、二次主日彌撒後,忙完青年會,張神父說:「丫頭,來跟我們一起吃午餐…」我靦腆地,不好意思推辭,其實很好奇方濟會神父是怎樣吃飯的?誰給他們做飯?吃的是什麼樣子的飯菜呢?雖然一個女生坐在張右篤神父和林吉雄神父當中,自然很緊張不自在,但終究我也見識了修道人怎樣吃飯了。我最記得林吉雄神父說:「跟神父一起吃飯,要當修女哦。」我心裡想:「不會吧!哪有這麼昂貴的一餐,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!」當然,繼續裝傻,多吃幾口飯吧,結論:修道人吃飯和我們教友不太一樣,他們吃飯前先喝湯,湯是裝在盤子裡,我想起了一個寓言故事「狐狸請鶴吃飯」,鶴的嘴巴很長,很尖,可是湯裝在盤子中,鶴很不容易喝到湯。無論如何,大家都明白,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。

在我小學一、二年級,我記得我爸爸會拿起我的國語作業簿,翻開來,看一看我寫的字,哈!那時我的字又黑又大,一點也不秀氣,爸爸會用紅筆幫我做眉批,讓我好好重寫一次。我領洗以後,忘了是什麼原因,好像是張神父鼓勵的,我天天寫日記,然後固定一段時間,交給他,他也在上面寫下幾句話,從而輔導我。後來我才知道,這個叫做「靈修日記」。

在我入修會之前,我並不知道張右篤神父在方濟會中曾擔任多年初學導師,在我心中,他就是我的本堂神父、為我講道理為我授洗的神父、是我的信仰輔導,入會後,才由我們修會瑪利亞方濟各會修女得知,況且我們修女都找他做神修輔導。現在想想,張右篤神父是我聖召的引路人,天主一直派遣貴人引領我,我竟然天真簡單地毫無所知,我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。感謝已在天父家中的張神父。

 

天主的記號

當我接觸我目前修會FMM約一年左右,我很想知道天主是否召喚我當修女?於是利用過年放長假時去做新竹香山做避靜,好好分辨天主的旨意。頭一、二天似乎夜裡都睡不好,於是第三天白天我跟天主說:「如果祢召喚我當修女,請祢今天晚上賞我一夜安眠吧!」那天夜裡出奇地好睡,非常平安。這成為天主給我的一個記號,清早我迫不及待地跟帶我避靜的修女做分享我的經歷。但我一回家,又覺得我這樣就要成為修女了嗎?心中似乎不安起來。告訴了修女之後,修女就請我先放開這個壓力,繼續過日子,再看看吧。

大約過了幾個月,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,夢見林金河主席(他當時已過世)打一通電話給我,以五言絕句的內容說話,拋給我一個問題—我答應天主的事情為何還不去做?夢中的我啞口無言,我哭著醒過來,我知道時候到了,我應該去回應天主的召叫。

感謝天主以自己的方法召叫了小小的我,我願意全心、全意、全力將自己奉獻給祂,完成祂的使命。

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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